编者按：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为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着力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北京大学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教育的重要论述，坚持立德树人的根本使命，瞄准科技前沿和关键领域，以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育人为基础，严格执行全过程管理，优化答辩程序及制度，坚持学位授予高标准，蹄疾步稳，教育改革取得扎实成效。学位论文答辩是研究生培养过程和培养成果的集中体现，是研究成果展示的重要平台。研究生院推出“‘答’问如流 妙‘辩’连珠——北京大学研究生答辩风采展示”系列报道，将各院系答辩特色做法和精彩瞬间汇集成文，集中展现研究生的科研能力和综合素养，为各院系进一步提升培养质量提供借鉴与参考。

霍去病墓石刻《马踏匈奴》 茂陵博物馆藏

春末夏初，草长莺飞，在幽雅宁静的燕南园56号北京大学美学与美育研究中心，北京大学哲学系2017级美学专业博士研究生陈玉顺利完成了博士学位论文答辩，论文题目为《霍去病墓石刻研究》，导师为哲学系朱良志教授。由清华大学肖鹰教授、北京大学叶朗教授、北京语言大学韩德民教授、中国传媒大学徐辉教授和北京大学宁晓萌副教授所组成的博士学位论文答辩委员会对陈玉的博士学位论文进行了现场评审。博士学位论文答辩主要由三个环节组成，分别是个人陈述、专家学者提问及答辩委员会投票表决。

答辩现场

    在20分钟的自我陈述环节中，陈玉从三个方面介绍了论文研究的相关内容。首先，陈玉介绍了论文的研究背景及脉络，研究对象为霍去病墓石刻群。研究过程中，陈玉注意到霍去病是汉武帝期望决胜匈奴的关键人物，在霍去病去世后，其墓及其石刻群在汉武帝的授意下被置于自己陵寝茂陵之东。因此，论文重点从汉武帝的思想观念入手，将汉武帝的思想观念置入具体的历史背景之中。另外，在研究这一系列作品时，陈玉发现“匈奴”作为秦汉时期大的历史背景，是农耕文化和游牧民族相对立的核心点。随后陈玉对论文进行了详细介绍。论文首先对霍墓石刻做了历史性、物质性的考察，确立了石刻群证史与补史的意义，接着对具体定名待考的石刻进行了图像学、考古学、文献学的梳理考证，建立石刻群的系统性意义。之后，论文从中国哲学美学的角度考察霍去病墓石刻群的经典形态。陈玉充分汲取哲学专业的学术资源，不再从以往讲故事的层面认识古代雕塑，而是深入到中国哲学美学的思想观念中，从“大制不割”、“气化宇宙”、“循石造型”三个角度对雕塑的形制与风格进行梳理论证。陈玉还从汉武帝的神仙信仰、宗法观念、天下观念入手，将武帝思想纳入到秦汉思想史的框架中进行分析考察。此外，陈玉研究发现，中国的造型艺术很少表现死物，这一点与西方造型艺术多从人体解剖、动物尸体入手的路径存在很大差异。在西汉，受黄老之学的影响，艺术作品融合了道器合一的艺术实践观，又多了一份人的温度。

霍去病墓石刻《石人》藏品卡  茂陵博物馆提供

最后，陈玉谈到自己研究中的三点收获：第一，艺术实践和艺术理论是艺术的一体两面，二者同时发生又相互生成；第二，霍去病墓石刻并非处于秦汉时期向魏晋时期的过渡阶段或准备阶段，而是处于中国传统造型艺术成熟与确立的阶段；霍去病墓石刻的经典性就在于为中国传统造型艺术建立了法度依循。第三，重新理解了雕塑艺术与哲学美学之间的关系。雕塑艺术不仅是视觉的呈现，也需要身体的参与，对空间互动和材料特性直观感的欣赏，都会带来更丰富多元的审美体验。中国传统雕塑艺术的研究，应积极地向哲学美学敞开。

在自我陈述环节之后，在场的各位老师对论文的选题、学术贡献、实际价值等方面均给予了肯定，并提出了宝贵意见。中国传媒大学徐辉教授认为这篇论文和美术史研究不同，在前期认真总结材料的基础上，陈玉同学更加注意背后的思想史背景，巧妙地从汉武帝入手解释霍去病墓。北京语言大学韩德民教授认为该论文试图将具体的技术置入更广阔的思想史背景中，这种意图十分宝贵。北京大学宁晓萌副教授指出论文切实推进了霍去病墓相关研究，图像考证细致、扎实，并尝试结合思想史，将图像表现放置于思想史的背景中看待。另外，论文试图从具体作品入手，进一步对汉代雕塑进行阐发，这种尝试非常珍贵。清华大学肖鹰教授认为这篇论文有两个特点：一是以雕塑艺术家的身份对雕塑进行研究，对具体雕塑的考证和梳理细致扎实；二是在此之上，试图以思想史、美学理论的角度展开讨论。北京大学叶朗教授建议，论文虽谈到思想史、艺术史，但一定要回归到具体的雕塑，也要注意大的思想史背景和具体作品之间的诸多阶段和过渡。经答辩委员会无记名投票表决，由答辩委员会主席肖鹰教授向陈玉宣读了其答辩通过的结果。

与答辩委员会专家合影

   【个人简介】

    陈玉，北京大学哲学系2017级美学专业博士生，导师是朱良志教授。2001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造型学院基础部，2006年获得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学士学位，2012年获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硕士学位，2012年至2017年在河北大学艺术学院担任讲师，2017年9月至2021年7月在北京大学哲学系美学专业攻读博士学位。读博期间发表论文《<移情的艺术——中国雕塑初探>书评——探寻中国雕塑艺术的研究方法》，《是"怪兽食羊"还是"麒麟瑞兽"——陕西茂陵"怪兽食羊"石雕的主题再讨论》，《霍去病墓石马与汉武帝天马信仰研究》，2018年参加第24届世界哲学大会并做专题讲演。曾经获得2002年中央美术学院优秀作品展一等奖，2003年中央美术学院优秀作品展三等奖，2004年中央美术学院优秀作品展二等奖，2006年全国美术院校优秀作品提名展银奖，2010年中央美术学院“足迹·青春”建党九十周年作品展一等奖，2012年第七届全国高校毕业生优秀雕塑作品展铜奖，2018年带队《我闻敦煌》获得北京大学共青团研究生专项团队一等奖，个人优秀领队奖，2018-2019年北京大学优秀科研奖，北京大学优秀毕业生等。

    【个人寄语】

在北大学习的这四年，是我精神世界的再一次蜕变。2001年考入中央美院，我实现了从农耕劳作到都市学艺的跨越。艺术创作的直觉性与体验性给了我无限的自由，把我在农耕生活中与泥土、与自然的交融与抗争转换到我的作品创作中。在中央美院读研究生期间，读到朱良志教授的《真水无香》、《曲院风荷》等著作，我被文字背后的哲学思想与美学圣境深深触动，心中燃起了北大求学梦。在河北大学艺术学院教学之余，我全力学习外语及哲学，历经五年终如愿，我实现了从艺术创作的直觉性、体验性向学术研究的逻辑性、思辨性转换。北大的开阔、包容、谦和、博大，促使我想充分把握每一分钟，珍惜每一位老师同学。我带队考察、组织读书会、参与学术会议等等，不断为自己创造机会近距离向学者、同学求教学习。北大是一个梦，是一座集追梦、塑梦、守梦为一体的圣殿。因为有梦，人生无限，万物融通。博士研究生的四年学习，我切身体会到艺术创造与学术研究之间的融通给我带来的人生无限感，更要感谢哲学系大家庭在过往四年中对我学术和心性的滋养。

供稿：陈玉

整理：柴亦林，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