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北大建校120周年，2018年9月1日，由北京大学研究生院主办、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北京大学社会经济史研究所和北京大学外国经济学说研究中心联合承办的第三十九期“黉门对话”专家主题论坛在北京大学经济学院219会议室举行。本期对话的主题是“宗教文化与经济发展：以中古时期的佛教热、寺院经济为中心”。北京大学历史系人文讲席教授李伯重、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教授谢重光、美国密歇根大学中国数据中心和空间数据中心教授鲍曙明、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历史系教授侯旭东、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教授游彪、北京大学哲学系（宗教学系）教授李四龙、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付海晏、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周建波等在宗教文化与经济发展方面具有创新性见解或有丰富实践经验的知名专家学者应邀参与本次对话。同时，还邀请南开大学经济学院雷鸣教授、北京师范大学政府管理学院王华春教授、中国政法大学商学院熊金武教授、西北大学外语学院胡竹青教授共同参与对话。活动由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张亚光主持。来自学校内外的60余位师生参与了本次对话活动。中国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副主编陈凤玲女士、知识产权出版社杨晓红女士也应邀参与本次活动。

首先，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张辉教授受邀出席并致辞。张辉简要回顾了北京大学经济学院经济史和经济思想史学科的发展情况，强调当前的中国应该有自己的经济学理论，并指出本次关于宗教信仰与经济发展问题的对话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和实践价值。

随后，在本期“黉门对话”的第一阶段中，学者们就“中古时期的佛教热与社会经济发展”的主题展开对话。游彪简要回顾了中国寺院经济的研究历史，结合自身研究经历阐述了当前寺院经济研究所需要关注的文化底蕴建设问题，同时提出研究者应当尝试以新的思路开拓寺院经济研究新视野。谢重光结合佛教在中国的发展历程，通过阐述与对比寺院经济前后的变化，指出佛教世俗化背后所蕴含的寺院经济变迁现象。侯旭东赞同谢重光提出的“中古时期寺院是文化中心”的观点。他从精英文化层面和民俗层面两个视角论证了中古时期佛教对中国思想文化发展的重要意义，并指出佛教研究需要自上而下的观察与老百姓自下而上的信仰理解相结合，需要以更广阔的视野去分析与理解。周建波则强调中古时期佛教对经济活动的重大影响，从宗教信仰的角度阐释寺院经济发展的思想观念基础。他指出，中国的信仰并非单一的儒释道，佛教在中古时期对中国传统思想观念的重塑做出了重要贡献。在嘉宾们表达了各自的观点后，与会师生就宗教的财富观、佛教在中国不同历史发展趋势、宗教世俗化等方面的问题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在简短的师生交流和茶歇过后，学者们就“人间佛教”和“多元宗教与社会经济发展”等话题展开第二阶段的对话。李四龙从宗教社会学的角度指出，佛教在北宋以后不能算衰落，而是触及了中国人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同时他也认为，在宋代之后，佛教形象在宋代之后发生变化，首先是中国社会对佛教的关注重心发生了变化，即从早期的高僧逐渐过渡到寺院，其次是佛教在中国社会的话语权逐渐旁落，而“人间佛教”在现代中国则成功地重构了佛教的话语权。鲍曙明从现实视角强调了宗教问题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意义，并指出了当前宗教发展的三个基本趋势————多元化、规范化和高端化。其中，多元化促成了多样化的减少，规范化的结果导致了非规范化风险的增加，行业高端化直接导致很多低端宗教的消失，动摇高端宗教的基础。李伯重则结合自身的研究成果指出，宗教与经济发展二者间具有密切的关系；从中国历史发展的角度看，佛教在儒家改造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佛教最重要的价值观念和组织方式均被融合入理学的范畴中，就如同近代西方宗教在社会转型中所起的作用一样，其最精华的部分深入主流价值观，进而对后来的经济发展产生重大影响。付海晏从近代中国历史的视角指出，寺院经济在近代社会经济形态中所发挥的作用有待于我们通过近代宗教调查统计材料作进一步探究。此外，全球化视野和纵向历史发展视野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寺院经济发展的问题。在几位嘉宾分享各自的观点后，现场师生就全球化背景下不同宗教社会间的博弈机制、宗教与经济活动之间的互动性、宗教在乡村文化建设中的角色等问题进行探讨。

最后，周建波对本次对话活动作简短总结。通过嘉宾们的讨论，他指出三个方面的收获：第一，中古时期的佛教发展史启示我们，基本价值观念在社会上被广泛贯彻后，将通过另一种正式制度体现；第二，宗教是人类文化的的重要组成部分，教义、教规、组织、活动组成一个网络，教义改变导致其他方面的变动；第三，和而不同对于中华文化的崛起具有重要意义。在现场热烈的掌声中，本期“黉门对话”顺利结束。

“黉门论坛”是北京大学研究生院组织的系列高端学术论坛，通过邀请知名专家学者，围绕特定主题，进行对话与研讨，引导对跨学科与社会特点问题的关注与研究，从而推动思想的碰撞、对话、交融与创新。本期“黉门对话”以“宗教文化与经济发展”为对话内容，取得圆满成功。

（社会经济史研究所供稿）